1969 年，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中国几乎家家户户都面临着上山下乡的抉择。在辽宁省的光子片，有一户周家人，也被这股时代的洪流所席卷。周志刚是大三线工人，他的家中有三个子女。长子周秉义已然投身建设兵团，女儿周蓉天生丽质，是光子片众多男孩子的梦中情人，幼子周秉昆刚刚初中毕业。

按照政策，无论男女都要下乡，街道的乔大妈前来做工作，希望周家再出一个子女。在乔大妈眼中，周蓉这般貌美的女孩去外地实在不安全，于是大家都期望周秉昆能够响应号召。

然而，周蓉却执意要去乡下，这让周志刚的妻子陷入了两难。就在这时，周志刚取照片回来了，一共五张，人手一张。大家都清楚，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最终，周志刚决定让周秉昆下乡，而周秉昆竟也欣然同意，此事便就此定下。

周家先送周秉义离开，他表面微笑，转身却泪湿眼眶，手中紧攥着母亲偷偷塞给他的钱。三十分钟后，又送周志刚启程，周志刚夫妻泪眼相对，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周蓉则让周秉昆将她抱起，透过车窗亲吻了周志刚的脸，两下亲吻，一下是自己，一下是母亲。周志刚心中虽万般不舍，但也不得不踏上征程。

周志刚的人生历经两次巨变，第一次他成为大三线建筑工人，从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而如今，子女们又要上山下乡，失去城市户口。

周秉昆将周秉义留下的书籍交给周蓉保管，其中六十一本书皆为绝版。周蓉担心放在家中不安全，便用油布包好藏在白菜堆里。周秉昆提议用辣椒防虫，却遭周蓉狠狠嘲笑，提醒他要多读书，初中毕业在她看来仿若小学毕业一般。

蔡晓光送周蓉离开，周蓉瞒着众人悄悄上车，只留下一封信，嘱咐周秉昆照顾好母亲，她奔赴贵州下乡。原来，周蓉心爱的冯化成在贵州，蔡晓光虽一直喜欢周蓉，可周蓉心中只有冯化成。这些年，蔡晓光表面上充当周蓉的男友，只为帮她挡住那些狂热的追求者。在蔡晓光眼中，周蓉是伟大的，为了爱情甘愿前往贵州的大山深处，可这却让周母既伤心又担忧。

时光流转，几年过去，众人都已长大。周秉昆在一家工厂做工，这天，厂里突然通知他去参加发小涂志强的枪毙活动。周秉昆极不情愿，称自己胆小，可厂里坚决要求他必须去，认为他应该以此为戒。周秉昆和涂志强是好友，干活时总会照顾他，两人抬木头，周秉昆总是抬粗的那头，让涂志强抬细的。

看守所门口人头攒动，雪花纷飞。每个将被处决的人都戴着帽子，唯独涂志强没有。周秉昆几次想要把自己的帽子给涂志强，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西装的人将自己的帽子递给了涂志强。涂志强似乎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无人听清。水自流告诉看守，那是涂志强的感谢之言。

到了枪毙的地方，围观者众多。枪声响起，众人皆瞪大了眼睛，唯有周秉昆当场晕厥。大家纷纷围上来，水自流也上前查看，这才知晓涂志强是周秉昆的朋友，他之所以吓晕，正是因此。水自流默默念叨着周秉昆的名字，并在同伙耳边低语涂志强当时所说的话，似乎与周秉昆有关。

乔春燕来找周秉昆，询问法场之事。她一直钟情于周秉昆，可周秉昆却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周母要去倒泔水，周秉昆赶忙接过桶，乔春燕主动陪同。自从周蓉离开后，周母常常以泪洗面，如今眼睛已伤得很重，视物模糊。

乔春燕和周秉昆正在倒泔水时，水自流和骆士宾跟了过来。然而，水自流看到乔春燕后，不敢上前，只因乔春燕曾见过他和涂志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