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兄弟 (2008年)
天下兄弟 2008年 中國內地 共32集
天下兄弟 2008年 中國內地 共32集
劉棟在體檢覆查的前夜,再次失眠。 田陽正好下崗回來,看見劉棟睡不着,就問他怎麼了?劉棟掩飾過去了。劉棟睡夢中還真就夢見被退回了家。劉棟嚇醒了! 石蘭早起,對柳三環說,等輪到劉棟他們班去查視力,咱倆換一下,我去幫他!柳三環說,好。石蘭說,我寧可挨個處分,也不能讓劉棟被退回去! 劉棟他們班排隊去體檢,別的項目劉棟倒不怕,就是不敢先去查視力。石蘭正在幫着查心電圖,看見劉棟他們來了,就找個機會,單獨將劉棟叫到一旁,說,一會兒我去查視力換三環。就這一句,劉棟就明白了。劉棟感激地看着石蘭。倆個人有了祕密,也有了默契。 等劉棟他們查完心電圖,石蘭就過去換柳三環了。 劉棟他們幾個排隊進去查視力。田陽最先上去。田陽的視力兩眼都是一點二,很順利地過關了。劉棟看見石蘭在那兒,放鬆下來。田陽過後,輪到邱京生。可還等邱京生查完,徐主任過來了,讓石蘭馬上回心電圖那兒,把柳三環給換回來!徐主任批評道,誰讓你們倆換位的?劉棟的心跟着就懸了起來。 石蘭無奈,只好回到心電圖室,把柳三環換回來了。 輪到劉棟時,劉棟緊張不已。可他沒有想到,柔弱的柳三環竟然也像他哥哥劉樹當初在他體檢時的那樣,在大夫的旁邊,給他做着暗示。柳三環暗示得簡單而又清晰,劉棟順利地過關! 劉棟檢查完視力,出了視力室,靠着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壓在他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劉棟擡頭看着太陽,陽光旋轉出眩麗的光芒。這時候,柳三環也出來了,叫着下一位進去。劉棟看着柳三環,柳三環只是那麼輕柔地一笑。 劉棟從此就對柳三環多出了一份感激來! 石蘭主動去找劉棟交流寫作心得,這讓劉棟有些受寵若驚。 劉棟由於認識了石蘭,還認識了柳三環,對女兵也有了瞭解,就寫了一篇《兩個女兵》,在《解放軍報》上發表了。這下,更不得了。那可是《解放軍報》啊!別說新兵連,就連團裏、師裏都轟動了。新兵訓練結束時,師宣傳科長和宣傳幹事親自來考察,將劉棟分到了師部警通連。 與劉棟同時分到警通連的還有田陽和邱京生。 石蘭和柳三環則分到了師部醫院做護士。 田陽很鬱悶,因爲分到警通連後,劉棟就被任命爲班長,管着他。而邱京生也是班長。自從邱京生知道田陽的爸爸就是田副軍長後,對田陽態度大變,每天都要在田陽面前嘀嘀咕咕,很討好地替田陽抱怨着,這讓田陽更心煩! 田陽發現了劉棟一個小祕密,劉棟每個月發薪,七塊錢,總要拆開枕頭,往裏面縫五塊錢,只留下兩塊錢自用。等枕頭裏的錢攢到二十塊錢時,劉棟就要全部取出來寄回家去。這做法,讓田陽有些鄙視:這就是一個農民嘛!而現在,偏偏農民劉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班長!田陽豈甘受制於農民劉棟之下! 楊佩佩終於忍耐不住,等新兵訓練一結束,找個理由就來到了十三師。楊佩佩見到兒子,激動地將田陽給摟進了懷裏。可田陽卻不怎麼激動。田陽讓對楊佩佩說,媽,回家跟我爸說說,讓我爸給我換個地方。楊佩佩很喫驚,說,這不剛分到警通連嗎?爲什麼要換?田陽說,不爲什麼,我就是不想在這兒當這個兵。 楊佩佩執意要去兒子的宿舍看看。田陽帶她去了宿舍,劉棟和邱京生都在。劉棟向楊佩佩敬禮,叫了一聲:首長好!就這一聲,讓楊佩佩驚愣了!楊佩佩打量着劉棟,雖未曾相識,但卻感到了一種親近。但楊佩佩沒有跟兒子明說。 待楊佩佩回到家,就對田遼瀋說了。楊佩佩說,那個叫劉棟的,雖然長得又黑又瘦,可讓我感覺他就是田陽那個同胞兄弟!田遼瀋說,神經過敏!哪能那麼巧!楊佩佩說,這一路上我都在尋思,也覺得不會那麼巧,可是他、他……我一看見他,就覺得跟別人不一樣,對了,他的眼神!我想起來了,是他的眼神太像那個劉二根了!還記得劉二根不?田遼瀋說,當然記得!楊佩佩說,當年他來搶過咱兒子!田遼瀋說,也是他的兒子!楊佩佩說,是是是,可兒子跟了咱們二十多年了,你說,他現在要是找來再要回去,咱們怎麼辦?田遼瀋說,兒子跟了咱們二十多年了,跟親生的沒什麼兩樣,這份親情斷不了! 田遼瀋在楊佩佩走後一個多月的時候,來到了十三師。他是以副軍長的身份來檢查工作的。在操場上,田遼瀋特意看了看劉棟,和田陽比起來可謂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檢查結束後,田遼瀋讓人通知田陽來招待所見面。 田陽一見到爸爸有些激動。田遼瀋則揮了揮手說:坐吧。田陽說:爸,你都來了三天了,怎麼纔想見我啊?田遼瀋說:爸是來檢查工作的,工作完了,順便看看你。田陽的表情有些失望,他把頭低了下去。田遼瀋說:聽你媽說,你不想在警通連了,想調走,爲什麼?田陽似乎看了希望:爸,這哪是部隊啊,都是一羣農民,太不像軍人了。 田遼瀋站了起來,聲音陡然提高了:胡說,這是十三師,是咱們的王牌師,從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到朝鮮戰爭,從來沒給部隊抹過黑。田陽小聲說:爸,我說的都是實情。田遼瀋有些激動了:什麼實情?我告訴你,中國的軍隊就是以農民爲主的軍隊,這樣的軍隊纔是最能喫苦耐勞,戰無不勝。我把你放在這裏,就是讓你在這裏接受艱苦的鍛鍊,讓你知道什麼是中國的部隊和軍人。 田沈遼走的時候,正好田陽在大門口站崗。父親的車隊在他眼前駛過,他像一個普通哨兵一樣,向首長的車敬禮,父親坐在車上還了禮。田陽的眼淚流了出來。 回到家,田遼瀋對楊佩佩說:我看過那孩子了,和田陽長得一點都不一樣。楊佩佩說:我怎麼就覺得像呢?田遼瀋說,你那是心理作用,神經過敏!你想想看,有這樣的雙胞胎嗎?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白,一個黑。楊佩佩輕輕地嘆了口氣說,但願吧,但願我是神經過敏! 劉棟趁着星期天,又去郵局給家裏寄錢。 哥哥劉樹每接到弟弟劉棟的來信,都要給媽媽讀一遍。王桂香聽了,就抹淚。劉樹說,媽,你該高興啊,劉棟多有出息,寫的文章都能登上解放軍報,了不得!等他提了幹,那可就是軍官了!王桂香說,棟兒要真能當上軍官,讓我磕頭都願意啊!劉樹將弟弟劉棟的來信,都小心地整理好,看了一遍又一遍,都能背下來了。 王桂香着急劉樹的婚事,託人說了一門親。劉樹爲了弟弟和妹妹,爲了這個家,生生被耽誤了,年齡已經偏大。劉樹也不強求。王桂香託人說的是三十里堡的一個小寡婦,沒有孩子。劉樹倒也不嫌棄,答應見面相親。媒人就帶着小寡婦來了。可那天,也趕巧了,正趕上劉草回家。劉草每次回來,都是掛了相的,鼻青臉腫。劉樹不用問,妹妹又被妹夫胡小胡打了。 胡小胡經常打劉草。 劉草不知道哥哥相親,要躲走,被劉樹攔住了。劉樹心疼妹妹。劉樹也覺得愧疚。當初要不是他逼着妹妹,劉草也不會嫁給胡小胡。可這悔還後悔不得,當初劉草不嫁,弟弟劉棟也當不了兵,弟弟劉棟也就沒有今天了! 那天也是合該有事。胡小胡休假。胡小胡就趕來叫劉草回家。劉草自然就不願意回。胡小胡就折騰開了。劉棟當着媒人和小寡婦的面,開始還能忍,可後來終於忍不住了,動手打了胡小胡。胡小胡捱了打自然不肯罷休,叫來一羣人,來劉家報復,讓劉草給平息了。劉草忍着委屈,跟胡小胡回家了。 那媒人和小寡婦早被嚇得逃走了。 劉樹還是劉樹,光棍一個。 劉棟參加師宣傳科組織的新聞報道培訓班,參加培訓的大部分都是戰士。在這裏,劉棟意外地看見了石蘭。石蘭也來參加這次的培訓。兩個人在這個特殊的地方相遇,分外高興,一下子更顯得親近了。 培訓班結束後,石蘭回到了師醫院,不過經常趁着到連隊辦事的機會給劉棟帶來幾本書。石蘭每次來的時候,就站在宿舍外面喊:劉棟,你出來一下。劉棟就急忙從裏面跑出來。田陽聽見石蘭的喊聲,就推開窗戶看。石蘭就故意當着田陽的面,對劉棟表示出欣賞和崇拜來。 田陽開始並沒有拿劉棟當情敵,他過於自信了。他一直覺得石蘭就是他的,不會屬於別人!可到了這時候,田陽才感覺到了危險。 中午,田陽來到了師醫院,他在輸液室裏見到了正給病人輸液的石蘭,他就站在門口看石蘭,直到石蘭忙完病人才看到了他。石蘭就像不認識他似地向他伸出手來,道:拿來。田陽愣了一下,說什麼?石蘭:單子呀,你沒醫生開的單子怎麼輸液?田陽說:我不輸液。石蘭就說,你不輸液到這裏來幹嘛?請你出去。可田陽不肯出去。田陽看着石蘭口罩上方露出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說,我來找你有事!石蘭說,有事你就說!田陽說,這裏說話不方便。田陽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向樓下走去,最後停在醫院門口的一棵大樹旁。石蘭只好跟着走了出來,她取下了口罩,說,我正在上班,有事快說。田陽看着她,道: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了劉棟了?石蘭說,這關你什麼事啊?田陽說,廢話你!你說關我什麼事?你是我的!石蘭就冷笑。石蘭說,我怎麼就成你的了?田陽說,這還用說嗎?!你就是我的!不是現在纔是,當兵前就是了!石蘭說,無聊你!石蘭轉身要走,卻被田陽一把給拉了回來。田陽幾乎有些蠻橫地對石蘭道,別再跟劉棟借書還書了,那會讓我誤會的!石蘭推開了田陽道,你不用誤會,我還就是喜歡上劉棟了!這是我的自由!田陽說,你看上劉棟什麼了?石蘭說,他樸實,真誠待人;他有才華,卻又謙虛謹慎;他意志堅定,勇敢無畏!田陽道,你這說的是誰啊?石蘭說,我說的就是劉棟!田陽說,他意志堅定勇敢無畏嗎?可以試試他! 田陽有些生氣。田陽想不明白石蘭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