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劇情

士兵突擊 (2006年)

士兵突擊 2006年 中國內地 共30集

士兵突擊第23集剧情

許三多回部隊的第一件事情是去看伍六一,後者已經進了醫院。成才死活要一起去,並且傾其所有買了大量的營養品,許三多看着成才從未有過的出力忙活,他是從不挑刺的人,今天卻瞧這老鄉不順眼,他忘不了成才先扔下了伍六一,雖然那並不影響事情的結局,但卻傷了許三多的心。 機步一連的連長也來看望伍六一,說看望,卻是惱火地踱來踱去,對伍六一大發脾氣——因爲訓練過度積勞成疾,伍六一的右腿肌腱已經完全拉斷了,一個一條腿用不上力的人怎麼能做步兵。 伍六一微笑着,似乎這是個他早知道的結果。他說我不會離開部隊的。不離開又怎麼辦,就這麼一瘸一拐在連隊裏呆着?伍六一說我不會離開部隊的。連長說我知道,你來一連時間不長,可沒少給一連掙榮譽。連裏會想辦法。伍六一說我不會離開部隊的。連長自己說着說着就有些眼圈紅,便放棄了立場,說你別再說了,連裏想辦法,司務長剛提幹,我看你做司務長一點問題也沒有。 許三多和成才忘了自己來幹什麼的,一邊呆呆地看着。就算伍六一真做了司務長,他們也想不出那個做了司務長的伍六一是什麼樣子。 團長瞧着許三多和成才,這回挑走的三個兵倒有兩個是機步團的,實在有些讓他肉痛。團長說你們捨得機步團啊。成才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許三多卻說報告,捨不得。團長笑,捨不得怎麼辦。許三多希望團長想辦法把自己扣下來。團長板了臉說那你又要去參加選拔。許三多很後悔,幾年來碰見爭名次的東西都要去爭一下,這回發現不對,晚了。團長笑,拍着許三多說好好幹,你是個好兵。 團長一走,來調檔案的袁朗差點沒把許三多錘趴下,歡天喜地拉了兩人去喝慶功酒。袁朗神神祕祕地告訴兩人他的部隊可能是全國唯一一支不斷參與實戰的部隊,想象不到的情況下把他們從直升機上扔下去。袁朗給兩人看臂上的一個傷疤,告訴兩人是販毒馬幫的M16鑽出來的槍疤。兩個和平年代的兵傻了眼,連團長身上都沒有那個東西。成才一直瞅着袁朗包裏的檔案,一生的前程就裝在這個包裏了,他很想看看寫的是什麼,袁朗卻堅決不讓。 許三多給家裏寫了最後一封信,他就要離開機步團了,他在這個地方呆足了三年。紅三連爲成才舉行了告別晚會,七連只有一個人,許三多是沒有屬於他自己的告別儀式的,只好旁觀,回七連許三多一間屋一間屋地掃地,這就算是告別吧。門外的柺杖響,腿上打了鋼釘的伍六一一瘸一拐地回來了,他是離開七連後第一次回來,跟許三多自嘲地說,到了發現七連纔是自己的娘。許三多問他以後是不是就在一連做司務長了,成才問過好多次,催這事一定要抓緊辦,夜長夢多。伍六一不置可否,說剛往上打了報告。 又一屆新兵連訓練完畢,新兵馬上就要搬進來,機步七連將在原有的七連基礎上建立。許三多兩人被袁朗開着獵豹接走的時候,新兵正搬進營盤,新兵挨熊,老兵炫耀,一切跟許三多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袁朗開着車卻不是奔車站,問去哪,袁朗淡淡地說咱趕時間,那邊等着。車直接開到了陸航機場,三人鑽進一架直升機。袁朗跟那駕駛員挺熟,說兄弟悠着點,這兩人第一趟坐,不過以後怕是得常坐。駕駛員心領神會地擠擠眼睛。直升機騰空而起,許三多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鳥瞰了生活三年的這片土地,那位駕駛員飛得極爲兇猛,在空中的高速和高度下,許三多第一次發現以往威風凜凜得讓他神癡的戰車原來那麼緩慢和渺小。成才興奮得不行,悶罐子車和直升機,多麼不同的兩種待遇。哪怕袁朗一再地給他說明,這是作戰需要。 袁朗不知給直升機駕駛員使過什麼眼色,駕駛員便在空中使壞,成才下機時暈得不行,袁朗反倒很詫異許三多的若無其事。許三多說暈過一次。袁朗說狠狠眩暈過的人是不會再眩暈的,這是特種兵訓練的宗旨。他問許三多怎麼暈的,許三多老老實實說玩單槓。袁朗哈哈大笑。 這是叢林遮掩中的一處軍事基地,與機步團相比完全是另一種地貌。許三多走在一羣剽悍而目光銳利的人們中間,他和成才仍按機步團的習慣,見軍銜高的就舉手敬禮,走到人多處,擡起的手根本放不下來。袁朗壞笑。特種兵是極其職業化的兵種,沒有一定的苦練和經驗根本無法進入這個圈子,所以這裏隨便拎一個都是經驗豐富的尉官,象許三多和成才這樣以士官身份來接受訓練的反成了稀罕物。 袁朗讓兩人做好準備迎接第二次淘汰,他們現在只能算是剛剛入圍。臨時宿舍的對面便是特種兵的正式宿舍,這支部隊似乎存心在四十二個入選者心裏激起某種不平衡。和許三多、成才同屋的是兩個高傲程度不亞於特種兵的尉官,一個是從空降兵部隊來的拓永剛,一個是以光電學本科學歷入伍的吳哲,相比之下,許三多和成纔在機步團的那幾年慘淡經營真是平平無奇。四十二個人中間將被再淘汰三十人,大部分人又素不相識,彼此之間便有了淡淡的敵意。拓永剛無法理解特種兵怎麼會從老掉牙的步兵中挑人,這裏的大部分人都來自陸戰隊和空降兵,許三多很認真地就想跟人歷數鋼七連打過的戰役,但他立刻發現,在這些軍中新貴面前炫耀過去的戰例是很不討好的,他們放在嘴上的通常是海灣、索馬里、馬島,至少也得是贖罪日戰爭。 在一羣肌肉和腦筋同樣發達,精力和口才同樣過剩的入選者中間,許三多和成才簡直是兩個土包子。 接下來是例行的宣讀規則、領作訓服等日常用品,一切如常但對許三多們卻大不一樣。領到手的東西是一種全新的制式,成才迫不及待換上了新的作訓服,並催着許三多也換上,雖然還沒佩上特種兵的臂章,成才已能想見一個幹勁十足的未來。 教官仍沒有露面,入選者之間已經在流傳一種謠言——該教官多麼多麼地可怕,訓練嚴苛可比魔鬼,而且在某戰場上真正殺過人。新來的總是很戀熟人,許三多和成纔想去找袁朗,卻被門口的哨兵堵回——受訓完之前是不能自由出入的。看着樓下將自己們視若無物的特種兵,成才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他喜歡這種不公平。 清晨五點,兩人被雨點密集的槍聲驚醒,好歹也當了三年兵了,這輩子卻從沒聽過這麼密集的槍聲。拓永剛和吳哲也醒了,看着兩人在那驚詫着這一早上至少出去十萬發子彈,及胡亂猜測着槍的具體型號,拓永剛就很沒好氣地說難道你們還沒換九五嗎?你們用的八一還是五六?這也就是早上打個例行射擊而已。吳哲好開玩笑又好較真,聽着拓永剛自高身價,兩人開打嘴仗。 緊急集合哨吹響,正好方便了四個睡意全無的,很快衝到樓下——誰都想第一個看見那位教官。人都列好隊了教官仍未露頭,操場上空蕩蕩的人影全無。隊形開始潰散,大家交頭接耳地抱怨誰來開這種玩笑。許三多筆挺地站着,曾一個人撐住七連的人已經習慣做事不是做給人看的。 袁朗慢吞吞地從樹叢後踱了出來:大家互相介紹夠了吧。今兒這第一道題絕大部分人過不了關。——軍人列隊時是不該說話的,這只是袁朗設下一個小小的局。平日裏笑話連篇的袁朗就是這羣入選者的教官,他很快證明了自己的可怕並非浪得虛名,不光是訓練上的嚴苛和毫無人情,還包括用他數之不盡的花招折磨入選者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