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玉問金生火是否對當年那位老對手青燈有所瞭解？金生火告訴他們：青燈是徐恩曾的心腹，對抓捕、破譯有極高的天賦，他十年間諜生涯唯一失手的就是與自己在蘭心劇院交手的那一次。當年他只看到了青燈半邊側臉，但知道他緊張時左耳會動，他曾請教過美國生物學解剖專家，這種生物現象一少部分人是遺傳，另一部分就是超級間諜。李寧玉問金生火做爲比青燈更出色的間諜，他的耳朵是否會動？金生火現場表演右耳動，稱二人的區別之處在於青燈緊張時耳朵會動，但自己無論緊張還是興奮，都可以控制它不動。金生火至今想不明白，青燈爲何利用戴笠和徐恩曾之間的矛盾，提前動手，故意放走了目標？那次抓捕失敗後，青燈這個高級間諜也失去了徐恩曾對他的信任，後來他突然假死叛逃。數年時間，徐恩曾派了大量的人力抓他但一無所獲。李寧玉淡淡地說青燈這樣的高級特工，消失了也沒什麼好奇的，倒是金生火得先保證自己先不被定爲老鬼。李寧玉上樓後，金生火告訴顧曉夢，他覺得這樓裏的每個人心裏都有鬼。

回到房間，李寧玉回憶着金生火剛纔講十年前蘭心劇院的那次行動，當時她也在那個劇院，那位消失的頂級特務青燈，就是自己的現任丈夫潘漢卿，他當時的名字叫做李銘誠，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她親眼看到是哥哥開的槍，之後告訴她接頭的上級已經被戴笠逮捕了，她必須切斷和他們的一切聯繫，而且要記住：沒有永不失敗的戰士，更沒有永不暴露的間諜。

另一邊的潘漢卿也在家裏思考：那支鋼琴曲就是他們兄妹之間的危機暗號，那天在東樓大廳聽到李寧玉再次彈奏這支曲子，是她對自己的警示，也是在求救。雖兄妹情深，但因自己爲敵營效力了十年，妹妹的工作全力迴避着他，他們從不過問對方的任務，所以對李寧玉的一切組織關係潘漢卿一無所知，現在妹妹身處險境，他只能盡力在家中搜尋李寧玉的一切物品，想從中找出線索，但至今依然一無所獲。

李寧玉感到危機的逼近：金生火猜到了青燈，離真相僅一步之遙了，黃雀仍在追查整條情報線，這樣下去她的下線老漢，甚至上線老槍都有暴露的危險。而自己身陷牢獄，卻要查出牢獄之外的透明人間諜，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卻是她做爲老鬼必須完成的使命。

王田香在西樓審訊錢虎翼的二太太：讓她說出同黨老鬼。二太太卻陳述陳三皮的父親民國五年受僱於裘莊，王田香喝住她，二太太接着說王田香隱姓埋名忍辱負重決不是爲了給日本人抓幾個特工，而是爲了追查那筆裘莊的財富，他不會把撈出來的錢分給外人，所以不允許自己活下去，二太太叫王田香陳三皮。王田香氣急敗壞地揮着鞭子要給她動刑，正在這時下屬拿來了老鬼傳遞的情報，王田香正在看時，二太太突然拿着餐刀撲了上去，王田香情急中把她打暈。情報內容是：21日九時，日本中將將抵達二號碼頭，署名老鬼。王田香向龍川建議覈對五人的筆跡來找老鬼，徵得龍川同意後，他立即到東樓給五人分發信紙，讓他們寫家書報平安，並直言目的是爲了覈對筆跡，他們五人從小學開始全部的檔案筆跡他已經蒐集齊了，所以內容他們可以隨便寫，但筆跡必須真實。

五人回房間寫家書，李寧玉此時可以確定老漢已經被捕，但沒有叛變，情報是她和老漢約定的危機處理方法，模仿五人中某人的筆跡李代桃僵，只是走出這一步對自己而言未免痛苦。這時顧曉夢進來借李寧玉的筆，並說如果她是李寧玉被懷疑爲老鬼，準會找一個人模仿他的筆跡，讓他當自己的替罪羊，而這個人非吳志國莫屬，因爲他對李寧玉心懷不軌。

日本筆跡專家覈對的鑑定結果是吳志國與老鬼的筆跡高度吻合，龍川指示王田香立即審訊吳志國。王田香把吳志國押到西樓，對他動了刑，他拿着吳志國的功勞簿，指證他抓的都是老蔣的小鬼，從來殺蔣不殺共，而且筆跡與老鬼高度吻合。顧曉夢也指證說吳志國曾闖進李寧玉房間要挾她，而且在密碼船上吳志國曾向李寧玉打聽過情報的內容，吳志國冷笑着不申辯一句，龍川在二樓看到後，讓王田香停止審訊。

龍川來東樓找李寧玉時，她正在臨摹素描，龍川說李寧玉是個美麗而危險的女人，筆跡鑑定結果出來後，所有人似乎都恍然大悟地指證吳志國，只有李寧玉在王處長面前保持了沉默，這是她的情義和風骨。李寧玉反駁這是自己理性推理的結果，因爲真正的老鬼不會用自己的筆跡傳遞情報，而且還留下署名。龍川稱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模仿他的筆跡李代桃僵，李寧玉不置可否。

吳志國在刑架上始終不供一詞，他想起和李寧玉的相識，他們是在一輛火車上，他挾持了李寧玉，卻被她相救。

李寧玉回到房間想着：金生火對老潘真實身份的刺探太危險，吳志國和金生火她必須做出選擇。

王田香向龍川彙報：筆跡專家再次做過鑑定，李寧玉的書寫習慣和用筆力度和老鬼完全不符。龍川宣佈筆跡鑑定完全失敗，李寧玉會臨摹便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筆跡而不留痕跡，她這樣的天才怎會屈就於一個剿總司令部。王田香不明白爲何金生火、顧曉夢和白小年三人同時指控吳志國。龍川提醒他看下金生火的履歷，他是個高級間諜，不可能相信老鬼會在字條上留下署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