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玉告訴龍川，白小年藏在琴鍵裏的刀片應該隱藏在低音部分，而自己彈的曲子正好沒有低音。龍川指着盤子裏的三顆藥丸說：二顆是真的氰化鉀，一顆是假的，李寧玉要麼告訴自己誰是老槍，要不選擇一顆喫下去。李寧玉不動聲色，龍川把三顆藥丸混在一起在杯子裏使勁搖晃後讓李寧玉選擇，李寧玉果斷選了一顆服下，十秒後，她沒有毒發，李寧玉告訴龍川：他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一顆和他們配發密度相同的氰化鉀，而不同密度和重量的物體在快速運轉時速率是不同的，她是根據杯子停轉時藥丸轉速做出的判斷，所以智力纔是最好的運氣。

李寧玉回到房間，顧曉夢在黑暗中擁抱了她，真誠地說生怕李寧玉回不來了，李寧玉聞到檢驗劑的味道，知道王田香找人查過了，顧曉夢說王田香告訴自己李寧玉是老鬼，毒死了那個雜工，她不在乎誰是老鬼，只關心她的玉姐。李寧玉說如果確認自己是老鬼，曉夢就可以安全回家了。顧曉夢笑道如果自己是老鬼，玉姐也可以走出裘莊了，她是否願意這樣做，李寧玉苦笑不語。

晚上，顧曉夢聽到了鋼琴聲，李寧玉知道是龍川在彈，龍川果然在琴鍵裏找到了刀片。回到房間後，他監聽了李寧玉和顧曉夢的對話，但仍然毫無頭緒，王田香進來彙報琴鍵上的刀片和白小年剃鬚刀片是一樣的，龍川看了一眼，刀片是情報系統統一配發的，而且這種牌子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他覺得李寧玉就像這刀片，單薄脆弱卻鋒利無比。

第二天，龍川在東樓陪李寧玉和顧曉夢用早餐，說到了汪主席打電話過問曉夢的事，感慨顧會長與汪主席交情頻深，李寧玉問起龍川是否有孩子，龍川答道有一個男孩，九歲四個月了，母親死得早，把他留在了日本，畢竟本土會安全些，李寧玉稱他做爲一名帝國軍人，尚且不願兒子踏入戰場更何況顧民章這個慈父，三人正說着話，突然李寧玉吃了辣椒醬後腹部劇痛痛，龍川趕緊找來軍醫。

軍醫給李寧玉開了止痛藥和肌肉舒緩劑，但李寧玉稱這兩種藥有麻醉成份，會影響她的大腦，她寧可死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大腦，她願意服用日本的正露丸，龍川同意了。但問她爲保護胃從不飲酒爲何早上要喫嗆人的辣椒醬，李寧玉解釋是把它當成番茄醬了。

李寧玉和顧曉夢從西樓走到魚塘邊時，她嘆道自己如殘葉，只盼早日飛出牢籠，她想在院裏坐一會曬曬太陽，於是王田香先送顧曉夢迴房間。龍川在樓上觀察着李寧玉，想着如果他是老鬼，可能真的會闖進來營救。

房間裏，顧曉夢指責王田香把金生火和白小年活活整死了，王田香解釋自己只是保命求財富，但不明白以顧曉夢的家世和相貌爲何要幹這不要命的事情，現在龍川眼睛盯在李寧玉身上，她那麼貼近李寧玉，龍川會把她當成李寧玉的同黨，或者李寧玉會把她當成替死鬼，正說到這裏，李寧玉推門進來，王田香心虛得趕緊告辭。回到西樓向龍川彙報：已經按照他說的全部告訴顧曉夢了。

李寧玉準備服藥時，顧曉夢堅持幫她打開，她在藥盒裏意外發現了一張紙條：已近寒露，速來營救。顧曉夢質問李寧玉又用這套來對付自己，李寧玉辯解紙條不是自己寫的，顧曉夢稱他們中一定有一個人是鬼，現在龍川懷疑到了李寧玉，所以她就要把自己推出去。龍川監聽到這裏，安排王田香趕緊過去，別讓她們其中一個死了。

顧曉夢生氣王田香已經告訴自己了，但她仍不相信玉姐心會那麼狠，李寧玉讓顧曉夢去找龍川告發自己，顧曉夢氣極了，打了李寧玉一個耳光，這時王田香來了，李寧玉告發顧曉夢企圖把紙條塞進自己的藥盒裏相誣陷自己，她懷疑顧曉夢就是共產黨。

筆跡鑑定結果那張紙條的筆跡與顧曉夢完全吻合，而且出自同一支鋼筆。龍川和王田香分開審訊李寧玉和顧曉夢。

顧曉夢不認，告發李寧玉會素描，她對線條的把控力超乎常人，想模仿誰就模仿誰的筆跡，自己房間裏的那支鋼筆也是找她借的。

李寧玉的供詞是顧曉夢在借自己鋼筆時已經計劃好第二張紙條了，龍川提出質疑：那時候顧曉夢還沒有受到任何有針對性的懷疑，李寧玉告發顧曉夢借鋼筆時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如果她是老鬼，就會早早地模仿一個人的筆跡，讓她當自己的替死鬼。顧曉夢從來都是這樣聰明而且從不掩飾聰明，所以她在藥盒塞進紙條根本不是要傳遞什麼情報，她就是老鬼。

看着顧曉夢和李寧玉完全相反的兩份口供，王田香不明所以，顧曉夢說紙條原來就在李寧玉的藥盒裏，她是無意中發現的，可李寧玉說紙條是顧曉夢顧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寒進去的。王田香認爲是李寧玉陷害了顧曉夢，因爲自從進入裘莊，顧曉夢對李寧玉處處維護，哪怕發生剛纔那件事，他進去的時候，顧曉夢也沒有指認李寧玉，反而是李寧玉反咬她一口，如果顧曉夢是共產黨，信仰高於一切，不會對深入敵營的特務這麼有情義。龍川卻說女人最薄情善變，他把四個人的檔案仔細看了一遍，唯獨顧曉夢的準確無誤，如果顧從曉夢從一開始就準備把李寧玉當成替死鬼，那這份重情重義恰是她最好的掩護，王田香提出質疑：如果是顧曉夢陷害李寧玉，李寧玉的舉動疑點太多，她的丈夫是假的，白小年想殺她，顧曉夢誣陷她，爲何每次她身上出現疑點都能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龍川認爲李寧玉這次的疑點不是誰把紙條放在是藥盒裏，而是在藥盒的祕密暴露之前，李寧玉在陽光下到底看到了什麼。

龍川仔細觀察魚池後，撈了一條魚放到審訊室，提審了李寧玉。龍川告訴李寧玉：食人魚原生活於亞馬遜，後經裘莊主改良得以在杭州室外生存而且顏色鮮豔，但它們必須不停地流動，否則就會死，所以魚池開了兩個口，一個口入水，一個口出水。所以李寧玉撒謊了，藥盒裏的紙條不是她要誣陷誰，而是在傳遞情報，呼叫她的組織來營救她。她當時支開了顧曉夢和王田香獨自坐在魚池邊，就是爲了把藥盒扔進排水孔，讓它流出裘莊，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藥盒裏的紙條絕不是顧曉夢塞進去的。她先是模仿筆跡嫁禍吳習國，後來又誣陷顧曉夢。李寧玉稱龍川的推測太荒謬，她不可能透視地下的工程結構和水流走向，準確地把藥盒流到需要傳遞的人手裏，龍川指出李寧玉在改造二代機的時候，採用的就是藥盒傳遞情報的行動方案，後來森田被意外刺殺，李寧玉傳遞的情報被發現，於是她嫁禍給了金聖賢，和今天的做法異曲同工。李寧玉聲稱自己並沒把藥盒丟進魚池，龍川給她介紹了一位日軍軍醫手術專家：香取直人，他畢業於哈佛大學心理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