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劇情

慶餘年 (2019年)

慶餘年 2019年 中國內地 共46集

慶餘年第30集剧情

郭保坤滿心悔恨,他深知自己在祈年殿的不慎露餡,才致使父親郭攸之鋃鐺入獄。郭攸之在臨行前,竟當衆與郭保坤斷絕父子關係,那決絕的背影,令郭保坤淚如泉涌,悲痛欲絕,哭得肝腸寸斷。

郭攸之已然下獄,慶帝質問長公主作何打算。長公主心有不甘,不情願地表示願交出內庫財權,慶帝卻怒不可遏,直言那本就非她所有。陳萍萍見兩人僵持不下,提醒慶帝,賣國之事絕不可輕饒。長公主仍嘴硬到底,堅稱自己與莊墨韓不過是談文論經,賣國之說純屬無稽之談,況且此事毫無證據。陳萍萍指出,言冰雲潛伏北齊乃絕密之事,可長公主見過莊墨韓不久後,言冰雲就遭人抓捕,這未免太過巧合。長公主順勢提及,言冰雲潛伏北齊一事,範閒也知曉,他在入京途中曾與言冰雲有過一面之緣,論嫌疑,範閒亦有可能。慶帝聽聞,略感驚訝,詢問陳萍萍是否確有此事,陳萍萍表示會即刻回去調查,同時堅信範閒絕不可能賣國。長公主當即反問,若範閒無可能,那自己又爲何可能。慶帝見二人爭執不休,難以說服對方,便將此事交予陳萍萍,責令他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王啓年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告知範閒,範閒坦承自己進京時確與言冰雲相遇,且從費介處得知其前往北齊潛伏之事。王啓年連連哀嘆,如今範閒也被牽扯進嫌疑之中,要給長公主定罪怕是困難重重。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兩人出去一瞧,竟是郭保坤吵吵嚷嚷着要見範閒。

甫一見面,郭保坤便跪地乞求範閒放過自己的父親。範閒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有所感慨,但郭攸之乃是罪有應得,他勾結後宮,此乃重罪,更何況,這一切不過是長公主的捨車保帥之舉,自己着實不想也無力相助。郭保坤此時已然喪失理智,仍欲糾纏不休,範閒卻不願與之多費口舌。郭保坤見範閒離去,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洶涌而上,他瘋狂嘶吼道,總有一日,他定會親手將範閒斬殺。

範閒前去面見陳萍萍,他未曾料到李雲睿此次竟拿自己當作擋箭牌,現今的局勢,即便他親耳聽見李雲睿與莊墨韓的密談,然而缺乏其他確鑿證據,想要將她逐出京都,怕是希望渺茫。誰知陳萍萍卻面帶笑容地告訴他,李雲睿已然落敗。實際上,即便有鐵證,即便陛下知曉李雲睿勾結北齊,出賣言冰雲,她也不會被逐出京都。只因她畢竟是長公主,雖非陛下血親,卻也是皇族之人,再大的罪過,也不過是遭到一番訓斥罷了。範閒自嘲道,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勞,陳萍萍得意地告知他,自己曾答應會幫他將李雲睿趕出京都,自己應允之事,必定會辦到。今日在御前,他故意引李雲睿說出知曉範閒入京途中見過言冰雲的話語,這纔是真正觸怒慶帝之處。範閒入京遇見言冰雲一事,乃是絕密,鑑查院中僅有寥寥數人知曉,然而李雲睿卻得知了此消息,這足以表明鑑查院中必有內奸。鑑查院直屬慶帝管轄,李雲睿插手鑑查院之事,無疑是對君權的試探,此乃慶帝真正的逆鱗。

影子尋至言若海處,二人密談一番後,言若海便去找了朱格。他告知朱格,影子懷疑上次刺殺院長乃是他所爲,所幸自己佯裝不知,才得以躲過一劫。朱格順勢質問此事是否確爲他所爲,言若海默認了,只因他不願任由院長將鑑查院交予範閒之手。見朱格並無告發自己之意,言若海又請求他借給自己幾人,因其手下已不可信任,而他需到城外去接一個人。朱格執意要問清所接之人究竟是誰,言若海稱,自己定要爲兒子報仇,故而派人抓了一個北齊使團的人,此人能夠證明莊墨韓與李雲睿的關係。朱格面色微微一變,猶豫再三後,答應借給他三人。

次日,言若海帶着朱格的三名手下抵達京郊竹林,按照計劃接到了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男子。他將接頭人打發離開後,便讓手下去前面的村子裏找輛送菜的牛車,將人帶回去。誰知,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竟然走上前,一劍將那人證斬殺。與此同時,竹林四周涌現出許多黑衣人,他們虎視眈眈地盯着言若海。言若海起初尚不明白,但很快,隱藏在後方的朱格也緩緩走了出來。

朱格感慨,兩人共事多年,未曾想竟會走到這般田地。言若海卻道,他不能殺自己,難道他未曾想過,這極有可能是院長設下的圈套。朱格承認,自己的確曾有過這般想法,所以他將自己所有的眼線都派遣出去,緊緊盯着京城中的各方人馬,因而他確定,截至目前,京都內鑑查院的所有高手並未有任何調動。而影子此刻仍在院長門外寸步不離,出城前他還特意與其交談了兩句,確認那便是影子本人,所以他堅信,這絕不可能是院長所佈之局,言若海此刻如此鎮定,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妄圖尋求變數罷了。

言若海並未否認,只是說變數未必在京都之內。朱格自信滿滿地告知他,院長黑騎的調動亦在他的掌控之中,念及兩人多年的同僚情誼,他詢問言若海是否還有什麼遺願。言若海不明,朱格既非陳萍萍的嫡系,爲何要殺自己,自己抓這個人證只是爲了探尋李雲睿的叛國真相,與他毫無干系。話未說完,言若海突然止住,他意識到了朱格的真正目的,他是在庇護李雲睿。

言若海愈發疑惑,他不明白朱格不爲權勢,不爲私仇,究竟爲何要投靠長公主。沒想到,朱格卻一臉嚴肅地表示,自己是爲了慶國。言若海不解,朱格卻不願多作解釋。眼看朱格即將動手,言若海高聲向四周呼喊了一聲,朱格萬萬沒有想到,竟是範閒推着陳萍萍從密林中緩緩走了出來。言若海無奈道,自己早已說過,這是院長的圈套。朱格依舊不肯服輸,即便加上他們二人,也絕非自己衆多手下的敵手。

陳萍萍聞言,冷哼一聲,他輕輕一揮袖,瞬間數十支箭矢如飛蝗般射出,轉瞬間便將朱格的手下殺了個精光,來的竟是黑騎。朱格不明,自陳萍萍歸京後,黑騎歸營,再無任何調動,這些黑騎究竟是從何處而來。陳萍萍笑道,他還算謹慎,至今自己都無法確認黑騎中誰是他的眼線,但在自己回京之前,就在黑騎協助範閒追捕司理理之時,有一隊黑騎便以前往北方邊境公幹爲藉口,悄然潛伏在了京都附近,只爲等待今日。

朱格未曾料到,院長竟如此早便開始懷疑自己。言若海卻告訴他,事實上還要更早一些,自澹州刺殺之後,陳萍萍便懷疑鑑查院中存在內奸。事實上,每位主辦都曾被下套試探,經過一番篩選,最終才確認朱格的嫌疑最大。言若海不明,朱格究竟爲何要投靠長公主。朱格對陳萍萍坦誠道,自己進入鑑查院多年,曾爲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可漸漸地,他開始感到恐懼與憂慮。鑑查院不受六部管轄,網羅天下有才之士,可以說慶國的大半精英都已歸入鑑查院麾下,倘若有一日,鑑查院意欲謀反,天下將無人能夠阻擋。若有野心之人掌控了鑑查院,矇蔽聖上,操縱朝政,後果將不堪設想。

陳萍萍未曾想到,朱格竟是因爲這些尚無根據之事而背叛自己,朱格有些癲狂地說道,鑑查院這頭巨獸的繮繩,必須掌控在皇室手中。然而皇子掌權,必起風波。而長公主不同,她既是皇室成員,又非血親,還是個女子,她的性命全憑陛下一句話便可決定,所以鑑查院掌握在她手中,纔是國家長治久安之道。範閒譏諷道,長公主爲了一己私利可以出賣國家,這種人自己的確望塵莫及。朱格愧疚地表示,此事自己的確不知,但他所追求的只是讓皇室掌控鑑查院,李雲睿的人品如何,都無關緊要。

見朱格執念已深,陳萍萍不願再與之交談,打算將其擒獲,交由陛下發落。朱格爲了不牽連長公主,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欲自行了斷。就在他動手的一剎那,洪四庠突然現身,奪過了他的匕首。朱格神情頹喪,他深知,有洪四庠在此,自己連求死都無法做到。朱格懇求地望向陳萍萍,陳萍萍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告知洪四庠,既然他已將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朱格的生死便已無關緊要。以自己的地位,交由任何一方審訊都等同於羞辱,推己及人,他希望能給朱格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洪四庠果然被觸動,他將匕首反手還給了朱格,朱格雙手接過,向陳萍萍深深一拜。臨死前,他勸諫陳萍萍,稱範閒此人文采非凡,聰慧過人,將來無論從事何事,都必是濟世之才,然而唯獨不適合接管鑑查院,因爲他的骨子裏缺少了那份對皇室的敬畏,若由他掌管鑑查院,恐怕會引發鉅變。陳萍萍聞言,心中一震,朱格嘆息道,自己一生爲慶國,從未有過半點私心,今日身死,雖心有遺憾,但絕不後悔,言罷,他便將匕首刺入腹中,當場身亡。

洪四庠見事情已了,便回宮向慶帝覆命。陳萍萍示意黑騎散去,讓範閒推着自己,來到了朱格的屍身前。他凝視着死不瞑目的朱格,緩緩伸出手,卻顫抖了許久,最終還是收了回去。範閒本無意逼死朱格,如今這般結局,他的心中亦不好受。陳萍萍告訴他,人生在世,選擇一條道路,堅定不移,毫不退讓,一直走下去,便是一種幸福。

另一邊,李雲睿滿心期待地等着朱格得手,一旦掌控鑑查院,她將成爲慶國最具權勢的女子。然而,她尚未等來朱格,卻等來了燕小乙。得知洪四庠悄然離宮,李雲睿的腦海中思緒萬千,她意識到,自己恐怕中了陳萍萍的計謀。

洪四庠回到宮中後,將京郊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稟報給慶帝。慶帝詢問他,對於朱格評論範閒的話有何看法,洪四庠表示自己不敢妄議朝政。慶帝冷哼一聲,稱那些人個個都聲稱自己對慶國忠心耿耿,卻從未思考過,自己希望他們如何去做。洪四庠覺得此話意味深長,慶帝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佯裝不懂之人,纔是真正的明白之人,說完,便讓他去傳喚李雲睿。洪四庠尚未走到門口,便發現李雲睿已然跪在殿前,於是轉身回稟慶帝。慶帝未作言語,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李雲睿這一跪,便是數個時辰,慶帝既未傳她進殿,也未讓她離開,殿中始終毫無動靜。燕小乙衝動地想要前去求情,侍女卻知曉,他這般前去,無異於火上澆油,反而會害了長公主。燕小乙覺得有理,他派人將此事告知太子李誠虔。李誠虔聽聞後,立刻匆忙進宮。

範閒回到家中後,被範建喚至書房,範建詢問他,林婉兒對他而言意味着什麼,他想娶她究竟是爲了內庫財權,還是因爲真心喜歡她這個人。範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即便她只是個侍女,只是個丫鬟,自己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