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2019年)
慶餘年 2019年 中國內地 共46集
慶餘年 2019年 中國內地 共46集
範閒正與陳萍萍、費介話別之際,司理理竟被人押解而出,隨後被送上了馬車。範閒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她,費介見狀,壓低聲音告知範閒,竟是北齊的小皇帝特意要求,要將司理理換回北齊。範閒滿心疑惑,要說北齊想換回肖恩,倒還說得通,畢竟肖恩武力超凡,回到北齊或許能派上用場,可司理理不過一介女流,貌似並無過人之處,怎會讓小皇帝如此惦念?他甚至懷疑司理理是小皇帝的情人,可仔細一想,若真是如此,又怎會讓她來慶國,還扮作風塵女子?
正當範閒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肖恩渾身纏着鐵鏈,被一行人押了出來。肖恩久居最深的地牢,多年未見過陽光,此刻乍一出來,他如飢似渴地呼吸着陽光的氣息,久久未動。後面的一個押送侍衛不耐煩了,上前揮棒打向肖恩,肖恩轉頭,陰森森地問他是否還有家人,並威脅會去找他們算賬。跟在後面的言若海警告他,莫要在這些熱血青年面前耍威風,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肖恩毫不客氣地回懟,若自己死了,他兒子也別想活。說完,他轉頭看到了一旁的陳萍萍和費介,聲稱自己在牢中每日祈禱,盼着他們好好活着,以便自己能親手找他們報仇。緊接着,他瞧見了陳萍萍毫無知覺的雙腿,忍不住出聲嘲笑,卻被陳萍萍反脣相譏,氣得他恨不得立刻將陳萍萍撕碎,怎奈被鐵鏈束縛,只能乾瞪眼罷了。陳萍萍不慌不忙地譏諷了肖恩幾句,隨後向他介紹了範閒。
肖恩詢問範閒與陳萍萍、費介是何關係,範閒毫不遮掩地表示,費介是自己的老師,陳萍萍是自己的長輩,他們都待自己如親人一般。肖恩聞言點頭,又拿範閒刺激陳萍萍,說範閒很快就性命難保,讓陳萍萍趁這最後的機會,多瞧上兩眼。不等陳萍萍迴應,範閒便搶先開口,讓肖恩也多看看這院子,說不準以後還得回來。陳萍萍聽了,心中暗自偷笑。肖恩又被噎得夠嗆,可他並未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裏。
費介本欲送範閒一程,陳萍萍卻稱有話要單獨和範閒說,讓費介先行離開。費介無奈,只得離去。待費介走遠,陳萍萍輕聲叮囑範閒,莫要讓費介太過勞累,只因他身上有傷。範閒聞之大驚,趕忙詢問緣由。陳萍萍告知範閒,費介在北齊得知他出使的消息後,快馬加鞭往京城趕,一路上遭遇六次刺殺,可他一步未停,一口氣趕回了京都。
向範閒囑咐一番後,陳萍萍最後告知範閒,讓他去一趟太平別院,稱有人在那兒等他。範閒依言前往,不出所料,在別院見到了慶帝。慶帝稱,司理理已被下了一種名爲紅袖招的毒藥,不過她不會死,因爲此毒最終的目標並非她。範閒瞬間明白,慶帝要毒的,是北齊的小皇帝。慶帝又囑咐範閒,在換回言冰雲後,找機會除掉肖恩。範閒聞之,不禁苦笑,在北齊的國都,要殺肖恩和人家的皇帝,這般任務着實是高看自己了。他滿心不解,詢問這又並非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爲何不在宮中說,卻偏要在此處提及。慶帝稱,在宮中他們是君臣,而在此處……餘下的話他未說出口,只讓範閒活着回來。範閒當即順杆爬,反問慶帝是否只要自己活着回來即可,即便任務失敗也無妨。慶帝哭笑不得,氣得將他罵了出去。
離開太平別院後,範閒徑直前往城門,在城門口見到了等候在此的費介。費介一直將範閒視作親生兒子,對他疼愛有加。此次出使,危機四伏,他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要叮囑範閒,恨不得將自己所知所學,全部傳授給他。一番囑咐過後,費介着重提醒範閒,到了北齊,尤其要留意錦衣衛指揮使沈重、北齊大宗師苦荷,以及被稱爲聖女的海棠朵朵和上杉虎。其中,海棠朵朵是苦荷的徒弟,上杉虎是肖恩的義子,皆不容小覷。範閒卻認爲,據老師所言,苦荷一直反對肖恩回國,那麼他應該不會太過爲難自己,而那個上杉虎是肖恩的義子,自己此行是送肖恩歸國,他理應也不會針對自己。
臨別之際,費介又略顯彆扭地告訴範閒,司理理身上的紅袖招是自己下的,此毒唯有在親密糾纏、脣舌相交之時纔會傳染。爲防他這一路上忍不住,沾染此毒,特意給了他一包解藥,並將用法寫在了上面。範閒聽了,好一會兒才領會老師的意思,急忙辯解。費介卻不再多言,轉身回城,邊走邊大聲對範閒喊道,一定要活着回來,否則自己要讓北齊滿京都的人都爲他陪葬。
範閒拜別老師後,正要啓程,卻見範若若和範思轍姐弟前來送行。範思轍依舊滿腦子生意經,一開口便催促範閒寫書,範若若倒是爲解決範閒的後顧之憂做了些實事:她已與林婉兒說好,即日起便搬去皇家別院居住,暗中替哥哥看住未來嫂嫂。範閒聞之大喜,囑咐範若若,務必將那些向林婉兒獻殷勤的人趕走。
兄妹三人的談話原本輕鬆愉快,可範建的出現,瞬間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他一臉愁苦地叮囑了範閒一番,將自己身邊的虎衛首領高達及其手下都交給了範閒,並告知他皇帝和太后不和的情況。範閒還以爲父親的意思是讓自己屆時審時度勢,從中調解一番,哪知範建卻說,讓他見勢不妙立刻開溜。範閒不禁暗自吐槽,心想,有慶帝交付的任務在身,開溜之事,想都別想了。
眼看分別之時已到,範建忍不住眼眶泛紅,心中滿是不捨。範思轍遞上一碗壯行酒,範閒接過,一飲而盡,隨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轉身對着父親和弟弟妹妹深深一揖,這才決然地大步追趕前行的車馬。此時,北齊境內,上杉虎已然得知範閒帶隊出發的消息,他深知朝廷中有反對的勢力,絕不能讓義父落入皇室手中,於是決定,先前往兩國邊界,攔下肖恩,並順便將使團的領隊人一併除去。
使團離京後,行至一片密林時,範閒下令停車原地休息,自己則起身下車,朝林中走去。王啓年見此情形,還以爲範閒想要逃跑,趕忙跟上,非要與他一同前往。範閒想盡辦法也甩不掉他,只得叫來高達,讓他看好車隊,不許任何人離開。王啓年聽了,頓時面露苦色,還想從高達身邊溜過去,卻被高達牢牢擋住,只得放棄。
範閒進入密林中,見到了事先約好在此等候的五竹。五竹告訴他,自己依照他的意思,去太平別院探查了一番,那裏戒備森嚴,不過自己還是成功進入,只是並未有所發現,但總覺得有些怪異,因爲自己在凌空躍起時,直覺池塘中央的那塊石頭便是關鍵,總感覺小姐當年留下的機關,只有範閒才能明白。
儘管葉輕眉在信中建議範閒不要去探究那個祕密,但他實在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感覺心中有隻小貓在不停地抓撓,不弄清楚那個祕密,他便無法安心。聽了五竹的話,範閒嘆了口氣,表示只能等自己從北齊回來後再作打算。五竹問他爲何不帶上箱子裏的武器,範閒未多做解釋,只說讓他幫忙看着就好。五竹卻稱,自己剛剛得知,苦荷可能會找範閒的麻煩,所以自己也要去北齊,找苦荷打上一架,打到他無法糾纏範閒爲止。
範閒聽了,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苦荷可是大宗師,五竹這語氣,彷彿是說要去和一個小孩子玩鬧一般輕鬆。他嚥了口唾沫,特意提醒五竹苦荷的身份,五竹卻道,自己打的就是大宗師,大宗師以下的人,自己不會動手,都交給範閒處理。範閒聞之,對自己這位五竹叔的崇敬之情愈發深厚。五竹最後告訴範閒,自己似乎隱約記得,小姐曾與肖恩一同前行,她曾說過,她來到這個世上,與肖恩有關。範閒聽後,驚訝不已,猜測肖恩或許知曉那個禁忌之門的祕密,可自己接到的命令卻是殺了他,這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五竹離開後,範閒回到了車隊旁,高達一臉憤怒地向範閒告狀,稱王啓年竟然偷了使團庫存的水果,此人行事詭異,貪婪猥瑣,實在不能留。範閒頗爲無奈,趕忙安撫高達,稱自己會處理此事。
上到車上後,範閒正爲此事煩惱,不知該如何勸說王啓年,誰知這貨竟神神祕祕地探頭進來,將一個布包遞給他,說自己偷偷拿了些用冰塊鎮着的水果,讓他解解饞,範閒哭笑不得。恰在此時,高達掀開了車窗簾子,暗示範閒趕走王啓年,範閒煩躁地向他擺擺手,將他打發走了。
次日,高達又向範閒告狀,說自己又看到王啓年偷水果,這人絕對不能留,並表示要替範閒將他趕走。範閒無奈,只得謊稱,王啓年這般表現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是個頂尖的勇猛之士,自己本想找人和肖恩同車,時刻監視,但無人敢去,只有王啓年主動請纓。高達一聽,對王啓年的看法瞬間改變,私下找到他,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敬仰之情,並表示,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定會替他報仇。這番話聽得王啓年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高達走後,範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王啓年頓時苦了臉,但事已至此,王啓年也不得不去。
王啓年端着水盆,讓人打開了關押肖恩的囚車,戰戰兢兢地爬了上去,拿出一個一尺多長,前端綁着棉花和布的木棍,說要給肖恩洗臉。肖恩抓住那根木棍,半真半假地說要抓他來威脅範閒,王啓年嚇得幾乎要哭出來,顫抖着表示,從自己被派來伺候他就能看出,自己是最沒地位的一個,大人物們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肖恩戲弄了王啓年一番,讓他給自己按摩,王啓年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伺候。
範閒出使,郭保坤以爲自己抓住了報仇的良機,他用重金賄賂了獄卒,偷偷進入牢中探望郭攸之,神祕兮兮地告訴他,自己已經找好了一幫殺手,會在荒郊野外對範閒下手。郭攸之聽後大驚,苦苦勸他不要意氣用事,可郭保坤卻像着了魔一般,根本不聽郭攸之的勸告,還稱自己這幾日看了許多兵書,覺得自己有成爲良將的潛質。郭攸之被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氣得差點昏厥,他壓低聲音對郭保坤怒吼一番,想要阻止他這瘋狂的舉動。可就在這時,獄卒進來催促,郭保坤只得匆匆離開,郭攸之只能暗暗祈求上天保佑。
之後,郭保坤來到約定地點,用暗語尋找自己之前定下的殺手,兜兜轉轉一圈後,終於找到了那批殺手的頭兒——趙大。趙大稱,自己和兄弟們都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老兵,平日在村裏種地,閒時就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郭保坤卻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不太靠譜。